蔺相如“完璧归赵”是侥幸吗?

Question

蔺相如“完璧归赵”是侥幸吗?

Answer 1

战国时赵国舍人蔺相如奉命出使秦国,不辱使命,完璧归赵,早已成为美谈,其大智大勇,更为人所乐道.难怪汉代的司马相如一定要给自己取名为相如,尽管留下了“司马相如,蔺相如,实不相如”的佳话,但是足以说明蔺相如在一代又一代的知识分子心中的崇高地位.可是,仍有不少人对此提出质疑,认为蔺相如能够完璧归赵纯属侥幸.尤以明代“后七子”领袖之一的王世贞为甚,竟将蔺相如世所称誉的大智大勇全盘否定.在他看来,“蔺相如之获全于璧也,天也.”这里的“天”,应该是指当时的客观形势吧?换言之,王世贞认为当时的客观形势决定了蔺相如能够完璧归赵,和蔺相如本人无关.毋庸置疑,蔺相如的成功确实和“天”,即当时的客观形势有着密切的关系.当时天下七分,秦国为强,赵比秦稍弱,但对于秦国来说,赵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小瞧的.再者,当时正是秦国集中力量对付楚国的时候,秦国一时攻不下楚国,所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大举攻赵,这就使得蔺相如在同秦王斗争的中,客观上有成功的可能.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藉此断言,蔺相如自告奋勇出使秦国的种种举动不过是成匹夫之勇的侥幸之举呢,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何以见得,笔者以问题的症结在于蔺相如是否知天.假如蔺相如已对当时的形势有着清楚地分析,知道秦王目前还不敢明言挑破与赵国的关系,那么,他便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携璧入秦,必能不辱命,所以他才敢许下“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的诺言.那么,这时蔺相如的智便是毫无疑问的大智了.因为,至少看穿秦王的心思,便需要无与伦比的大智慧.于是,他便谎言复得璧,暗中送回璧.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便是因为他知道秦王为了秦赵关系而绝不会杀他.蔺相如以秦使之言而洞烛其奸,继而因势定计,成功完璧归赵,灭秦威风,又“不使辱于诸侯”,当真是智勇兼并,为不可多得之人才.但是,从另一方面看,若蔺相如并不清楚秦王的意图,那他的所作所为又当如何看待呢?蔺相如料敌不明而携璧入秦,勇则勇矣,智却未必.而其当廷叱骂秦王,声称“头今与璧俱碎与柱”,也未必是明智之举.试想若非秦王害怕破璧,而有雅兴看看到底是他的头先碎还是和氏璧先碎,真不知到他该如何兑现他先前许下的的诺言.至于,蔺相如以谎言得璧,又叫门客带着逃回了赵国,却将责任推给秦国,并当面嘲讽秦王,说“秦自缪公以来二十余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细细考究,此亦不过是文革强盗逻辑的翻版而已,以此而称其智亦过于勉强.正如王世贞所说,幸而那时秦国还想和赵国交好.假使秦王生了气而在市集将蔺相如杀掉,派武安君白起带领十万大军来攻打邯郸.获胜一次就能将蔺相如一家灭族.再次获胜那么和氏璧还是属于秦国的.因而,蔺相如他的那时的的言行非但不能称智,而且于家于国皆祸害无穷.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蔺相如之所以能完璧归赵,其中带有很大的侥幸.王世贞的“天固曲全之哉”之说,倒也有一定道理,但切记与纯粹的天意要有所区别.诚然,蔺相如确实是时势所造之英雄,可是我们也不应该因此而将其全盘否定,认为不过蔺相如完璧归赵不过是侥幸而已.因为对蔺相如此举到底该如何正确评价,关键在于他是否洞烛了当时的国际形势.知识链接：和氏璧的来历 于和氏璧的来历,在《韩非子·和氏篇》中有这样的记载：春秋时,楚人卞和,在荆山中得一珍玉,献给楚厉王,王使玉工辨识,说是石头,以欺君之罪断和左足.后武王即位,卞和又献玉,仍以欺君罪再断其右足.及文王即位,卞和抱玉,哭于荆山下,泪尽而继之以血.文王见状,派人间其故,和答道：“吾非悲别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斑.” 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乃以此石进献楚文王,文王使人解之果然得玉,是为之和氏之璧.其后,秦始皇令良工琢成玉玺,又李斯篆八字与其上,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船欲覆,急投此玉玺于湖中,风浪乃至,八年后,始皇巡狩之华阴,有人与路旁献上此玺,此玉玺遂复归于秦,第二年始皇驾崩,其孙子婴后来将此玺献于汉高祖,遂成为传国玉玺.至于如何在赵国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