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的风雅之美文／于丹中国戏曲的写意之大，可以大到三步五步走过千里万里。昆曲舞台上的《千里送京娘》，说的是大英雄赵匡胤在路上搭救了赵京娘，又送她回家

Question

昆曲的风雅之美

文／于丹

　　中国戏曲的写意之大，可以大到三步五步走过千里万里。昆曲舞台上的《千里送京娘》，说的是大英雄赵匡胤在路上搭救了赵京娘，又送她回家的故事。两个人在台上走走唱唱，三转两转，千里之路已经走完了。林冲夜奔，不过是听到舞台上几声更鼓，已经一夜天明。

　　这就是戏曲舞台上的写意。但是跑圆场也好，听更声也罢，所有的一切都是融入在人的生命故事里的，一个人的生命背景、教养出身，会决定他面对世界的一种态度、一种风范，这些风范又会在一些同类的人身上凝聚成一些大体相同的程式。

　　比如源自《千金记》的项羽的表演起霸①。项羽的出场太美了，那一番从容不迫、有条不紊，把一个威武大将心中的辽阔、悲壮、沉雄、勇武全部传递出来了。霸王先是一个亮相，接着拉云手，踢腿，再一个弓步，跨腿回来，整袖，正冠，紧甲……这是一整套的起霸，本来是出自一出戏，一个固定的角色，但它最终可以成为一个程式，这就是写意的发展与创造。

　　其实，昆曲始终是在创造与规矩之间寻找着它自己的定位。程式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总在发展之中。任何一个个体学习一出代代相传的戏码时，他都会自觉或是不自觉地进行自己的个性处理，可能是一个动作，可能是一处声腔，还可能是行头打扮甚至是舞台布景。比如现在大家很熟悉的舞台上的白素贞的形象，一身素白，头上一个红绒球，这是梅兰芳先生确定下来的装扮。一身缟素是她冰清玉洁的象征，鲜红的绒球犹如画龙点睛，她不同凡人的身份一下子就呼之欲出了。从个性化的处理到最终成为一种程式，正是一代代艺人在表演过程中不断探索的结果。这种程式化一定是变化的、流动的，在规矩与创新之间。

　　在中国戏曲中也有所谓的“戴着镣铐跳舞”。这一说法是闻一多先生在谈格律诗时谈到的，意思是说格律诗的创作受到限制在于它有格律，但是如果你能灵活运用这些规矩，就像戴着镣铐跳舞一样，反而更有铿锵的节奏，更有力度和韵致。

（节选自《昆曲审美之旅》）

　　［注解］①起霸：戏曲表演中程式之一。即武将上阵前所做的整盔、束甲等一套舞蹈动作。

1 ．什么是戏曲的程式？请你概括昆曲的程式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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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戏曲程式的形成原因有哪些？试逐条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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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如何理解“昆曲始终是在创造与规矩之间寻找着它自己的定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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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简要概括戏曲“戴着镣铐跳舞”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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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wer 1

答案：
解析：
　　1．戏曲程式指戏曲表演的固定模式。昆曲程式特点：写意很大，是变化的、流动的，在规矩与创新之间发展，即在既定的程式中包含不变的风雅气韵。 　　2．戏曲程式与演员的生命背景、教养出身有关。一出戏的动作或角色虽然有所变化，但会由一代代艺人最终固定为一种程式。 　　3．昆曲的程式不是一成不变的，先在艺人的努力之下，逐渐形成一种固定的模式，然后不断创新，在规矩与创造中不断发展。 　　4．“戴着镣铐跳舞”，就是既要受戏曲程式的限制，又能够灵活变化，从而具有铿锵的节奏，有力度和韵致。